[我错了,夫人,可以留下来教我日文吗?]

他眉毛微微下撇,脸色自从变成鬼后更加惨白,略显可怜。

想了想,他也没错,是我被人戳破心思有些臊得慌。他可能就是通过一系列缜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我跑回日本是为了救他。

对,肯定是我想多了。

是我满脑子感情废料,连带着觉得别人也是如此。

于是那天我在屋子里待了很久,一直教他日文书写。

他学习能力惊人,之前在船上就掌握了假名拼写,现在连汉字这种极难的东西也能快速汲取,更别说日语中的一些初级语法。

只可惜他说不了话,教他日文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个人的单口秀。

不过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多少能理解那些为人老师之人为什么都喜欢好学生,毕竟好学生的学习能力真的不需要人操心,不仅如此,还能让你体会到教书的快乐。

所以迪奥醒着的那几天,我一直沉迷在教书的快乐之中。

完全忘了其实这小子的本质焉儿坏。

在这里我必须强调一下,没错,我确实忘了,忘得很彻底。

天地可鉴,我当时真因为自己以己度人,下意识把迪奥想到最坏而感到愧疚,所以他醒着的时候,我会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我能吃人吗?]

“不行!”

[那能喝血吗?]

“不行,珠世不是说了吗,为了方便研究,这几天你不能进食。”

[可我真的很难受,夫人,我感觉全身想火灼烧一般地疼,仿佛那天大火……]

迪奥小脸因痛苦而扭曲,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我于心不忍:“珠世说得是不能喝人血,我的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