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我将手伸到他面前。
“只能喝一点点。”
他挣扎着拒绝,努力在纸上写字,尽管很注意力道,但还是因为用力过度将纸划破,连带着纸都有那么一丝令人心疼。
[不行,我不想伤害你。]
这让我哪里还做他想,直接划破手腕凑他嘴里。
于是那天——
“鬼!舞!辻!光!我不是说了不能喂他血吗!?”
“……”
珠世很少发火,一直都温柔可人,至少几百年来我只见过三次。她一向痛恨‘鬼舞辻’这个姓,所以她很少叫我全名。这次连名带姓地叫我,足见她有多生气。
“我错了……”
那次还得我主动请缨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月,非常配合实验才让珠世消气。
对于迪奥的手段,若只有这一次,我还看不出什么。
但……
比如某次,珠世让我和愈史郎出去采购生活用品,有愈史郎的‘目隐’外出能有保障。但迪奥希望我留下教他日文,而我想了想这次置办的东西过多,愈史郎一个人拿不下,也就拒绝了迪奥的恳求。结果我一回来就见他痛苦地缩成一团,差点要失控攻击医院的病人。
吓得我再也不敢跟着愈史郎出门了。
还有某次。
那段时间医院太忙,就算是白天也有病人,害得我这种不入流的新手也被迫去诊室帮忙,然后被一个伤了胳膊的壮汉揩油。结果那天晚上,那个壮汉进来时只是伤了胳膊,出去后,胳膊断了。
一问才知道某只鬼因为控制不住吃人的冲动偷偷砍了对方的手臂当备用粮,若不是因为壮汉断手搞医闹招来警察,发现那壮汉是在逃通缉犯,这事可能没完。
不过那次之后,珠世再忙也没让我去帮忙,只让我把这崽子看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