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盖子背面还有一个看着就年代久远的小纸片,舒夭绍伸手,指尖都在颤抖,她拿了起来——
【虽然葡萄味的颜色更像血管,但是我决定尽量去喜欢雅琴姐姐喜欢的山竹味。】
舒夭绍看着手中还崭新的糖果盒,新鲜的水果软糖,以及已经发黄发旧的纸片上还有些稚嫩的字迹……
心就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五味杂陈,化作喉中哽咽,眼中泪意。
她看了眼白色的山竹味软糖,最后拿起了一颗葡萄味的水果软糖,手指有些发抖地将软糖放进了嘴里。
“唔——”舒夭绍咬着唇,忍住那汹涌而来的悲伤,泪流满面地想:真特么难吃啊,和记忆中一点也不一样,没有甜味,只有满腔的酸涩,令人喉咙都在发苦,糟糕到令人绝望的味道。
舒夭绍将那苦涩的软糖咽下,苦涩与难受顺着食道,直达胃部,胃部抽痛、痉挛,她捂着肚子,缓缓坐在了地上。
泰九也有自己在乎的人,泰九的心也有柔软的一个角落……
但是泰九啊,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地冲无辜的人举起屠刀?
你是否曾经想过,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也是别人在乎的人,也是别人内心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他们的死去,也会令无数爱他们、在乎他们的人悲痛万分。
外面的情况肯定比舒夭绍想象的更好,也就等于说,毛泰九的处境比她想象得还要更难,所以毛泰九从前几天开始,总是早出晚归。
今天晚上,他是凌晨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在他那豪华浴室里待着,一直没出来。
舒夭绍是半夜起床找水喝的时候,发现他那个独立的浴室门没关紧,有些许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