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捂住眼睛。
不甘心……
不甘心的,何止带土。
死掉的,为什么会是带土?
为什么,不是他这个忍者中的垃圾。
他没有目标,没有追求,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像他这样连在意的人都无法保护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活下去,像他这样的废物,何德何能要让带土搭上性命去救?
他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眼睛的温度,突突跳动的神经,如同带土的心跳一般鲜活。
这是带土的意志,他希望他活下去,那么,他便会遵从他的意志,活下去。
他希望这只写轮眼能够闻名忍界,那么,他便代替带土,将这只眼睛的能力运用起来。
哪怕,哪怕他根本没有资格。
自我厌弃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但带土临死前留给他的话,却一直支撑着他,让他没有倒下,即使面对着整个宇智波一族的敌视,他也可以坚持下去。
可是即将到来的,属于那个人的审判,却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寂静。
若是、若是她不允许他持有带土的眼睛呢?
他可以在面对其他所有人的否定时,坚定的说“这只眼睛我绝不会放弃”,但如果她要呢?
整个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他听见了安静的神社内,响起的木屐声。
她来了。
他没有抬头,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
或者说,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她脚步缓缓地走过来,在他的面前站定。
她甚至没有和坐在上位的族长打招呼。
浑身一颤,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像是失去了支撑,慢慢的弯了下去,仿佛要匍匐在她面前,以最卑微的姿态向她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