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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胸平如纸的外壳已经变出了有些明确的性别特征。

他嘴唇翕动着,想问些什么,又觉得不合适。未来会平稳地到来,提前知道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他不需要为将来做什么准备,就和孔时雨一样,像那个叫作进藤光的非术师,像被赋予“阿响”这个名字的黑猫……她本性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稍有结缘,就愿意在人生的关键节点上推那么一把。

或许就连当事人本人都不曾知晓的,坚定、温和、从容的那一推,让对方走向更好的选择。

“甚尔。”

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反而率先开口,带着些羞赧的表情:“那个……之前一直都没有商量过,离开禅院家以后的事情。”

“怎么?”

“其实……嗯,是说,之前依靠赌马来赚钱,只不过是紧急情况下的权益之策。”

阿镜有些为难地开口:“所以,可能没办法付给你想象中那么高的薪水……”

……还以为要说什么,原来只是这种事吗?

“我没说过要要求多高的收入。”

“呼……不过也会尽力下围棋和祓除咒灵赚钱的。”

“比起这个,没办法赌马是怎么回事?咒力消耗太大吗?”

这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预判——

“这是束缚。”

阿镜却回答:“咒术师如果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可以和自己立下束缚,这种程度的知识甚尔是知道的吧?”

甚尔点点头,表情不明所以。虽然他自己没有咒力,和这些事情也搭不上,那作为御三家的成员,这确实是底线程度耳濡目染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