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有执法者能看见它才行。”

“也是,毕竟咒灵是法律保护不到的东西呢。”

她从袖管当中抽出一张符篆,只在咒灵的面前晃了晃,对方的大眼睛里就不住淌出簌簌的泪水。

“……感觉像是我在欺负别人一样。”

“实际上就是在欺负吧——不过因为对手是咒灵,所以没关系啦。”

最终那张会爆炸的符咒还是没有塞进咒灵的嘴里,它像是很会看人眼色的路边野狗一样畏惧于咒术师的强权,看样子训练起来并不算太难。几天之后就已经学会了起立,趴下——在没有四肢的情况下,只能说是将身体举高或者压低一些——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学会原地翻滚三周半。

“这样搬家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阿镜显得很满意:“一只咒灵就能全部都装完了。”

“搬家?”

“当然是离开禅院家的时候。”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总不能让你自己扛着新买的电脑离开——那么大的显示屏和主机箱呢。”

真要他扛东西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甚尔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刻意忽略掉了之前在意的那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禅院家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一个人服从命令,比如束缚,比如一些能够混淆认知的药物,她现在身上还负担着“不能够主动伤害禅院家的成员”这一咒缚,即便是还清了钱也无法解开……也就是说,哪怕在那个时刻之前和直毗人解咒,命运的重压仍旧会沉甸甸地附着在身上。

当然,自己不应该担心,所有的崎岖与坦途都展露在那双眼睛里,工具人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

“甚尔想离开禅院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