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最后确认一下啦,因为要得罪很多人。”

“做梦都想,不过我不怎么会做梦就是了。”

其实无所谓,在禅院家或者离开都无所谓,活着和死了也没太大区别,但如果她这么说的话,那大概活着离开的好处要更多一些。

“那就拜托甚尔啦。”

她眼睛笑得弯起来,一改平日里放松的动作,居然真的正儿八经行了一礼。这种态度搞得他也跟着有点紧张,但尽量做出无所谓的态度:“随你指挥,该做的工作我都会做。”

法律意义上的十六岁生日在国中毕业后的暑假里。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居然还忙里偷闲地去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进路调查的报告书上,阿镜理所当然地填写了“去下围棋”,而她也确实已经是职业棋手,因此老师同学都只当她要在围棋领域发光发热,终止升学理所当然。

“本来的生日比填在证件上的要大几天,这是为了避开诅咒所做的必要手段。”

阿镜解释道:“不过现在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了。”

她的手里握着一连串的银行卡,密码全部都用贴纸贴在卡面上,像是数码兽对战卡牌一样积攒了一小把。

“把这些交给直毗人就行吧?”

甚尔也看着那些银行卡,这个赚钱速度如果可以随便乱花的话也太bug了。

“噢,这是要做的事情之一。”

阿镜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以及一根黑色中性笔:“还有就是签一下这个。”

甚尔接过来,他本来打算闭着眼睛填名字,但题头巨大的“婚姻届”三个字让他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