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是今年的日本德比赛马上狠狠赌了一笔之后买到的咒具,特意请了奈良代代相传的名刀匠打造,除了钱之外还要耗人情,三条小锻冶宗近当代家主亲自动手,价格高得惊人。
甚尔稍微比了个手势,这几个月训练下来,咒灵已经可以精准地取出他想要的咒具,而不是像最初那样yue地一下一股脑倒垃圾一般将所有东西全都呕出来。
有人和他对上视线,眼神躲闪了一下,又撇开了脸。甚尔皱起眉头,那人明显是个非术师,身上毫无锻炼过的痕迹,但背着一个巨大的挎包,看上去里面能塞下一把砍|刀。
于是他走过去,垂着头低声威胁:“你包里装着什么?”
“……咿!是、是备用摄像头和采访稿!我是个记者!”
甚尔强拆开检查,确实是记者常用的设备,对方的眼神更加惊恐,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围棋的比赛现场会放进来一个黑|道。
甚尔恼火地将查验过的包放回凳子上,转头的一瞬间,扫见了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那张脸。他精神紧绷的时候表情本来就严肃,连带着嘴角上的疤痕一起,在普通人眼中似乎确实是个颇具威慑力的长相——也就是说这个非术师记者只是单纯地觉得害怕,就和便利店和超市的收银员会对阿龙提高警惕一样。
人太多太杂,而且还夹杂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他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咒术师,虽说因为特殊的天予咒缚可以看见咒灵,但更进一步的观察残秽和咒力流动就无济于事,根本没办法从这群人当中分辨出谁才是有歹意的诅咒师。
五条家的他心通可以察觉恶意,将袭击扼杀在萌芽之前,而他同样做不到这些。
杀死某个人只需要伺机而动抓住机会,但没想到,原来想要保护一个人,是这么辛苦、这么麻烦的事情。
以前总是能提前拿到剧本,连对手会从什么角度跳出来都可以提前预判,顶多就是找到准确的目标把对方揍一顿而已,现在却要提防着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袭击,造成的精神压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捱了四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这场比赛的结束,甚尔根本没在乎输赢,而是直接拨开人群,找到了那个正在收拾整理棋谱,脸上一副无忧无虑的咒术师。
“现在就离开这里。”
他压低了嗓音,站在对方身边,明显是保护的动作。
阿镜一愣,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只露出浅葱色的瞳孔:“咒灵?还是突然袭击?”
“不知道,孔时雨说你突然被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