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起名字会结下缘分,所以没有。”
“好古典的说法……不愧是有围棋手的家庭呢。”
虽然母亲是正式的围棋手,但小惠本人却没有对这种传统的竞技项目产生多少兴趣,据他说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小病不断,而父亲为了治病也经常忙碌,所以留在幼稚园的时间理所当然地比别的孩子要更长。
偶尔举报咒灵的行为,成了他生活中不时发生的大冒险。
有小孩子会给辅助监督打电话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禅院家人的耳中。御三家在咒术界根基雄厚,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够了解到有必要的情报。
这一天,甚尔破天荒地出现在了幼稚园的门口。他和周围所有接孩子的家长有着明显的不同,站在人群里高出一大截,待在门口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人在偷偷打听他是不是健身教练。小惠看见他的时候表情也明显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背着挎包走到对方身边,显得有些局促。
“放学的路上会有危险吗?”
“不危险,只是有点麻烦。”
“是我一个人会遇到的麻烦吗?”
“嗯,为了让麻烦消失,所以我跟你一起回去。”
反常行为只有一种可以解释的理由,那就是预知未来所形成的示警。因为从小耳濡目染,他并不觉得“能够看到未来”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能力,这种才能要在围棋的竞技比赛当中严令禁止,就像是幼稚园的运动会上禁止使用咒力来强化身体一样。
“这样对其他努力参加比赛的同学们不公平。”
母亲当时这样说。
回去的路上,他们确实遇到了拦在路上的陌生人。禅院直毗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甚尔身边的小孩,表情若有所思。
这么多年过去,他自己的小儿子也即将就读高专,恰巧是五条悟之后的那一届。他们同样面临东京高专和京都高专的摇摆,直哉早就已经是特别二级咒术师,去哪边都会是抢手的天才学生,他在想或许这一次可以咨询到他的儿子踏上哪条前路对未来会更好。
十年过去,这位家主明显比当初更为衰老,却仍旧精神矍铄,应该还能在这个位置上支撑很久。虎视眈眈着家族位置的那些人也不得不暂时蛰伏,包括但不限于想要靠生孩子来逆天改命的禅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