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嘴埋在胳膊里闷笑几声,“是吗?那可真难得,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有劳您了。”
段逍遥沉默了片刻,“要不,今天我给你换了方子后,以后就别来了,你说你这病总没个起色,我哪儿好意思觍着老脸天天登门,让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呀?”
“哎,别呀,段神医,您好人做到底,跟我一起再坚持坚持,我保证,真的快了。我知道我这事连累您英名受损,等将来,晚辈一定备份厚礼,大张旗鼓地登门拜谢,让天下人都知道神医依然是宝刀不老,药到病除,怎么样?”
段逍遥嘿嘿一笑,“礼不礼的,倒无所谓,不过这点微名嘛…不瞒刘师爷,老朽是个俗人,还真有点割舍不下。”
“呵呵,我明白,我们读书人也是如此。”
“那我就祝愿刘师爷早日脱离苦海,得偿所愿吧。”
“多谢多谢…噢——”随着段逍遥又一针刺入,刘非后背皮肉一紧。
“怎么,这儿也疼?”段逍遥立刻查觉到了。
“没有!”刘非马上矢口否认,“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段逍遥为刘非行完针,被请到其他房间歇息叙话招待酒食。隔了一阵,秀秀把刘非的药端过来,刘非依旧是二话没说,如同喝白水一般一气灌进去,喝完药,照例又有一颗糖填进他嘴里。
刘非现在喝的,已经不是当初那副难以下咽的苦药了,可是每次吃完药喂糖的习惯却被秀秀保留了下来,而且因为担心他再被噎到,硬邦邦的麦芽糖也换成了酥软细腻、入口即化的银丝糖。这是秀秀永远也不可能明说的柔情,刘非吃在嘴里,甜入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