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恍若行尸走肉的夏油杰直到听见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他在祭司家的门前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侏儒,但在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夏油杰被吓了一跳,发晕的脑袋渐渐恢复清醒。
他灰白色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穿了,血液糊满了眼球。那些长在脸上的溃烂的脓包已经破裂,黄白色的脓水顺着脸颊滴落,像是有毒一般腐蚀出一道道痕迹。他瞪着眼睛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呼吸。
酒井奈月瞥了一眼那个快要死掉的侏儒,冷漠的离开:“别看。”
为什么他长得越来越吓人了?夏油杰来不及想清楚这个问题,就被少女快速带走。
门没有锁,开得轻而易举。
在这一轮游戏里夏油杰终于迎来了最大的变动,打开门后祭司正好端端的坐在家里,根本没有去准备洗礼。
遮蔽视线的白烟裹挟着浓烈的香味扑向夏油杰,他抬手驱散这股难闻的味道,在看到祭司之后立刻攥紧酒井奈月。
关于祭司的各种血腥的记忆在脑海之中翻涌,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跑。但这个动作却被酒井奈月拉住了。
夏油杰并不知道少女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紧张,甚至隐隐有一点想吐。
他们就这样站在门口,什么话也没说,和坐在桌前的祭司成了对峙的局面。等夏油杰感觉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候,祭司终于开口了。
“昨天你们也来了吧。”祭司的声音像是干枯多年的水井,沙哑又破旧,“有什么事吗?”
酒井奈月松了一口气,她悄悄晃着少年的手,给他使眼色。
“......”
接触到酒井奈月湖绿色的眼睛,夏油杰呆愣了一会才想起之前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没有想到原来在等的足够久之后就能得到祭司的回复,不可思议的把视线转移到白袍男人的身上,抿着唇:“我们想要学梵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