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微蹙,心里有些不舒服,干脆就没关门,站在门口问道:“宝玉和凤丫头的事和你有关?”
赵姨娘半靠在床上,长发胡乱绑起,看起来狼狈极了。她闭着眼,闻言表情僵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太太在说什么。”
阮卿道:“我懒得跟你卖关子,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有苛待你吗?探春的一应待遇都与元春安春一样,你要见她,我也没拦着,石榴和沈荞也从来没找过你麻烦,你若是安分,等姑娘大了出嫁了,我也可以帮你出去住庄子上,做你独一无二的主子,你为何要找死呢?”
她对赵姨娘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不过不是跟探春出去,是跟贾环出去当老封君,可赶紧的别来烦她了,大家相看两相厌,这辈子也行最好别见面。
讨厌归讨厌,对这里的人来说赵姨娘是奴才,打杀了最大的麻烦就是怕探春记仇,但也不是多大的事,庶女罢了。但对阮卿来说,这是一条人命,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能凭心情杀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态度给了赵姨娘想象的空间,总之她现在貌似比原著里还猖狂。
阮卿蹙了蹙眉,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人性就真的贱到这地步,打压就乖巧,宽和就放纵?
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探春的。”
赵姨娘人没眼色,但对危险的感知还是挺敏感的,闻言激灵了一下,忙道:“太太息怒!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阮卿眉心一跳,示意她接着说。
赵姨娘感到仿佛有把刀悬在头顶,咽了咽口水,忙不迭道:“我、我当初小日子迟了许久,觉得不对劲,怀疑可能是有了,但又怕不准确,说出来让老爷太太空欢喜一场,便、便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