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一向大胆骄纵,此时却难得有些扭捏,阮卿看着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她心想再坏也不可能是爱上亲哥这种极品设定吧,心里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

谁知安春迟疑许久,才鼓足勇气般道:“是晋阳侯府的娄世子!”

阮卿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捏碎。

“……谁?”

安春心知不好,蔫蔫地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娄熙娄世子,我小时候还救过我呢。”

阮卿勃然大怒:“你想都别想!”

先不说娄熙为人如何,这人现在已经三十一了,比太子还大一岁!

才十四岁的小姑娘,你跟我搁这扯呢?

阮卿怒而起身,冷冷道:“你给我收了这个念头。”

说罢她又觉得语气太过强硬,万一激起孩子的叛逆心就不好了,又软了语气轻声说:“你了解他吗?娄熙曾有过妻子,现在还未续弦,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对妻子念念不忘?”

安春只闷着头不说话,阮卿一口气堵在胸口,憋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