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暗亏受些委屈罢了,如今他的瑞儿也遭了打。

贾代儒将贾瑞挨了打一并算到了宝玉身上。

“这里发生了何事?”

贾代儒听到这声音清醒了些,旦见贾政背着手黑着脸进来了。

金荣瞧见贾政,先前嚣张的气焰瞬时没了;有些害怕的后挪了几步。贾政抬眼撇了一眼金荣,那视线像利刃似的扎在金荣身上定住了金荣的身形。

宝玉见贾政来了,弯了弯身子:“父亲。”宝玉抬头时贾政瞧见那头上的大包,立时板着脸心里确实心疼着。“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来学堂怎么成这般模样?”

贾代儒听了这问,身上有些沁了冷汗;贾政这话里护人的意味十足,只怕今日…

贾代儒看了眼金荣又有了些底气,他儿子挨打是事,他孙子伤了就不是事了吗?

贾代儒硬着腰杆回道:“宝玉大闹学堂,不但伤了瑞儿,还还结交契弟。”贾代儒梗着脖子,他此时已不管会不会得罪贾政,心里只想着为他的孙儿出口恶气。

贾瑞听到贾代儒的话心尖一跳,他晕倒前离宝玉远着呢,何来宝玉伤他一说?可贾瑞见贾代儒说的有板有眼不敢打断低下头站在贾代儒身后不出声。

贾政指着茗烟道:“你来说。”茗烟挺着胸膛顶着俩乌青的眼眶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秦钟也大着胆子将事情说了出来,包括香怜寻他为着何事。

薛蟠见事情瞒不住了,且此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他闹出来的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里头出来道:“叔父莫要误会,我是让香怜去寻秦钟弟弟意在结交一个朋友。谁料这香怜自己会错了意。”说罢薛蟠佯装怒意将香怜推了出去指骂道:“本少爷不知做了什么事惹你怨恨,有什么事你冲本少爷来,何苦还伤宝兄弟和秦钟弟弟。”

香怜本想开口辩解,可看到薛蟠冷冷的眼神,香怜低了头咬紧嘴唇。

他知道如若他说一句不字,不只是他日后别想出现在贾府,只怕他的家人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薛蟠和香怜这出戏贾政又如何看不出?可这薛蟠再如何也是王氏的侄儿,贾政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的。

至于这香怜…也不知是哪支旁系的。大可不必上心。

香怜眼里的期望消退颓废的瘫在地上,苦道:“是我看秦钟不顺眼故意那般说的。”香怜看了一眼金荣,眼里流露出些疯狂,“金荣不是吗?我们先前不就这样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