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奇藏叹道:“无趣,一如与你对弈,胜负从来是一成不变。”
输棋人神安气定,以指为刃横贯天元,寰宇奇藏会意,双双哑然。
不入局,无论胜负——棋盘既已四分五裂,如何入局。
“明明是输得更见章法。”南宫神翳道,“罢了,不与谋主论弈。你重游故地,可有收获?”
“略有眉目,罪主自得果报,不急于一时。”寰宇奇藏看他近况尚可,掐指占筮,反而无法宁神。“倒是你,近日须多加留意。”
南宫神翳不信命理,见他神色一变,仍是道:“看来是下下卦了。”
“下震上乾,无妄卦。”
昏夕将尽,东面掠来一行飞翮。他遥观鸿影,举手间黑白归服。
“此生有涯,而无妄恒常,何必多虑。”
生死不过朝夕之间,不若因机权变,从心而筹,纵舍形骸、罹百罗……
我亦无咎。
俄而昏夕已尽。鸿影落地分崩,活似片作蝉翼厚薄的人肉。积叶无风自动,似是卧于一张不时卉翕的血口。
翳流首座旋刃挑起一块面皮,刀尖于皮下潜行半寸抽出,又把肉皮压实,如是三番,倒也是留了一具全尸。
刀下之人骂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