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虽然是我让他滚的,可他滚得这么圆润这么快,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不爽啊!
数根粗壮的树干下,爆炸头又开始折腾了。
秽土转生就是这么麻烦,不解决掉施术者,他们就杀不死。忍界版亡灵大军呢,连修理的骨头都变成了随处可取的尘土,还真是方便。
一声鸦啼在身后响起,我伸手让止水的通灵兽落了在臂膀上。乌鸦歪着脑袋,讨好的把压在面具里的发丝啄了出去。
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嘱咐道:“来不及写信了。你就待在我肩膀上吧,不过等会儿要在抓紧了哦。”
聪明的乌鸦嘎了一声,尖利的爪子深深扣紧布料里。
我掂量了下手里的忍刀·缝针,有点嫌弃它的分量太轻。不过这把刀正好适合施展一个忍术。
寂静的树林里,凭空掀起一阵狂风。
我踏风而起,一步一步走到树冠,走到半空,居高临下,垂眉欣赏着被狂风肆虐起起伏伏的绿色海浪。
伸出仅剩的左手,常年躲在地下面具后的皮肤白得发青。握刀比握笔的时间都还长,中指上搁笔的鼓包早就没了,剩下嶙峋的骨头,节节分明。
手指张开,风从下方穿透指缝,微微一按,从两侧飞出,激荡起面具后的长发,颇有天下风云尽在掌握的快意感。
抬手遮住眉眼,碧蓝的晴空,万里无云,空气被太阳炙烤得一点脾气都无。
这怎么能行呢?
无风不起浪啊!
乌鸦没回来。
止水撑着下巴,突然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