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想太多,太伤神。
可你望着泫然欲泣的夫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您让我想想。”
这话一说出来,你就后悔了。
许诺了的事一定要做到——这是你成年那刻给自己定下的规定。你的家族盛产各类恶名昭彰的魔鬼,你和那些名义上的亲人完全不对付,以至于从小发誓要和那些反复无常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既然你已经说了会考虑,那你就一定要在某个期限内给夫人确切的回答。
你的誓言是绝对的。
夫人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也不强求你即刻答应,她道:“你要是什么时候愿意了,记得告诉我。”
“好哦。”你说,觉得这事还能再拖几天。
当个浑水摸鱼的老师折腾别人业绩是一回事,接受夫人托孤帮忙养小孩又是另一回事,当老师总比当妈爽,前者你可以玩够了随时放弃撒手不管,后者得管吃管住管睡管学操心这那,你自己都不一定养得活自己,哪有闲工夫管别人死活。
改天找个理由婉拒了这件事吧。你想。
晚饭后你寻了个空档,趁着天色尚未全然变黑之前赶回住房,打算换一套轻薄点的衣服好方便晚上守夜。
你懒散地走在庭院的小道上。
距离上次和缘一见面已经过去了好些天,那个孩子有按时练字么?还是说正趁你不在天天和偷跑过来的哥哥玩闹?缘一毕竟还是个孩子,没人看管的话,指不定浪到哪里去了吧。
你漫无边际地地想,远远看见一碟物什摆在你的房间门口。
嗯?什么玩意?
你奇怪地走上前,发现那是一碟樱饼,装着樱饼的小瓷盘下垫着一摞质量不好的草纸,你捡起来看了看,督见纸上写满了歪歪斜斜的汉字。
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