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脱臼了。
硝子在给我治疗,我把头埋在桌子上,忿忿撞击桌面,幻想自己撞的是五条悟欠揍的、得意洋洋的笑脸。
硝子说:没人看到你今天穿的是聚拢款。
我说:五条悟这臭小子肯定看到了,他会拿这个嘲笑我平胸一整年。
他有时候甚至凭空捏造我的谣言和我对撕,抓到我这样好的把柄,他会不用,我才不信。
以后整个高专都会知道我是平胸了。绝望了,毁灭吧。
硝子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就四个人,现在已经有三个人知道了。
我说:四个人中就出了五条悟这样一个卑鄙阴险的小人。
硝子说:放心吧,他谁也不会说的。
我说:真的吗,我不信。
那之后,他真的如硝子所说,提也没提过这件事。
让我想想,我还对不起夏油杰。
他在三年级的那个盛夏状态有些不对劲,温和的笑容宛如完美的假面,我以为是原本与他比肩而立的五条悟变得越来越强,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嘛,或多或少会有些攀比心理。
性命相交的热烈友情,夹杂着扭曲的嫉妒与不服输。
我是那样想当然,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只不过是苦夏罢了。”他笑着这样和五条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