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为什么会所嫁非人,愤怒为什么会不了解枕边人,愤怒为什么会怀上孩子。
憎恶的不止是父亲,更是自己。
我能做什么呢?
大义灭亲?
不止如此,我这十几年也应该一起消灭掉。
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冲动。
我反应过来为什么父亲的那些问题很多都和贪污有关,他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发现真相。
我不得不感慨他的教育之成功。
我做不出母亲那样的举动。
我只能选择消极抵抗,开始逃课,在街上乱逛,在书店看各种漫画,去电影院待上一天,踩着自行车满城乱跑。
在干枯的河道边,我遇到了一个流浪汉大叔,他有很多书,我不想显得傲慢,只好买些点心带给他,用来借他的书看。
流浪汉大叔不太爱说话,但没有赶走我,只是接下点心,分我一杯热水,安静的听我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父亲知道了我的逃学,他派秘书把我抓回去,他想让我以后继承他的政治遗产,让我考到资源更好的学校的政治系,逼迫我学习。
“你脑子灵活不死板,虽然整体政坛是重男轻女的氛围,但有我的帮助,等你资历熬够了,应该也能做到知事了。”父亲这么说着,他正在准备本地党派领导人的竞选。
我只想逃得远远的。
我在车站买了地图,抛起硬币,让它决定。
最后落在了东京,我买了一张新干线的票。
那短短五天离家出走的旅程,我拥有了一场酸涩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