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了东西,正要往出走时,看见了另一位被传唤来的证人,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身份差不多,都是受害警察的亲近之人,她是萩原研二的姐姐。

萩原千速小姐也被问完了话,她扭头看到了我。

她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中禅寺小姐,能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当然,不是警视厅的就好。”我也笑着回应道。

我们只是买了两杯咖啡就拎着到居民区小公园的两个秋千上分别坐下。

我轻轻晃了晃秋千,打开热咖啡的盖子,低下头一看,略有些失望,这杯拿铁没有拉花,咖啡师实在是敷衍,抿了一口,味道也欠佳,只好握在手心里暖手,等待着萩原小姐的发言。

萩原小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不管找到那个爆ㆍ炸犯的匿名举报者是谁,我都会感谢他。”

“我也一样,对这个人心怀感激。”我滴水不漏附和道。

萩原小姐又缓缓开口,“至于说匿名举报者涉嫌的那些罪名,非法拘禁不够起诉时间,故意伤害要达到轻伤,在法律上要有骨折才能算轻伤,爆ㆍ炸犯身上的淤青只能算作轻微伤,爆ㆍ炸罪警方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物证,只能算作爆ㆍ炸犯的一面之词。

虽然这些罪名合到一起的确是加重的,但是暂时找不到嫌疑人,不过警方查找这个匿名举报者的意愿并不强烈。毕竟他为两位牺牲的警察报了仇。”

萩原小姐也是个警察,她虽然不在东京,但了解的情况依旧很多。

“这样啊,那太好了。”我干巴巴地回道。

“所以这起案子大概会成为悬案。”萩原小姐轻轻笑着,“至于说那个爆ㆍ炸犯,他利用爆ㆍ炸物故意杀人,致使两名警察牺牲,还有上万被炸ㆍ弹威胁的民众,房屋和摩天轮被炸毁,严重危害社会安全,再加上敲诈勒索了十亿日元。尽管现在法院判死刑非常小心,但按照永山基准,他还是会被判处死刑,我会尽量推进的。”

永山基准是根据几十年前的一个杀人犯的量刑标准延续下来的,涉及了犯罪的动机、手法、社会影响力、被杀害者数目以及其家属情感等几项综合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