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有点诧异地盯着我。
“邹雨,发觉你变了。”
“变了什么?丑了还是老了?”我打逛语。
“以前你是绝不肯低头的。现在变得有点迂回的余地。同志,这个表现不错,值得表扬。”高展旗又恢复常态。
“我是对待朋友才妥协。”我作着无力的辩白。
想起谭应宏昨晚的那通电话,我就郁闷,都是高展旗惹的祸,硬塞我进他车子。
“告诉你,谭应宏绝对不简单,你丢了个大谜团给我,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反正我在他面前总是放不开。”本想说谭应宏其实喜欢的不是我,但怕高展旗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咽了下去。
“你以前还不是在那人面前放不开,这证明你开始爱他了。”高展旗大言不惭地发表他的谬论。
我正要回击,只见高展旗仔细想了下,然后说:“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昨天下午我到致林房地产办事处交竞标的相关书面资料时,前台和秘书都不见,只看到他匆匆从林启正办公室出来,见到我还故作镇定地打招呼,那神情我见多了,就是法庭上自辩的嫌疑犯一样。”
我听得出神,那个协议是什么协议?他要为那个女记者干什么?该不会同林启正有关吧?
“还有次,我到致林开会,还见他同林启重握手谈笑,说的话很客套,不过那眼神很熟络。”高展旗还在冥想。
“开会打个招呼奇怪什么,林启重应该也同你打过招呼,这是礼貌。”
“什么礼貌,你没多接触林启重不知道,他从不打正眼看我们。那人能力如何还有待证明,可对人处事态度,跟林启正提鞋都不行,林启正虽然少年老成,可处事却自有一套,能令宾客尽欢。可林启重,搬欧阳兄的话,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别以后霸着茅坑不拉屎才好。”高展旗忿忿的说了一大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