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这段时间变得很开心,谢谢你。”他有些心不在焉。

“应该的,看得出,她很爱你,谈的话题都绕在你身上。”

“是的,我知道。”他闷闷说。

“希望早点喝你们喜酒,到时打个大红包给你们。”我故作轻松地说,可想到他哥哥那座大山我就知道这个祝福很渺茫。

可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哼了声,像嘲讽什么。此时电梯门开,我稍有介事地同他再见。

电梯门缓缓关上,突然他隔开电梯门迈入,站在我面前,此时终于看清他的脸,清俊而伤感。我本能缩缩,他诚恳地说:“让我好好送送你,可以吗?”

“送了还不是要我再一次说再见,何必呢。”我知道他想什么。

“那样我就可以安心了,也……死心了。”他终于说出“死心”二字,憋了这么久。

我们默默盯着电梯灯,楼层在一层层减去,像在倒数,最后叮的一声停住。

我硬起心肠抬脚要走,他从旁轻轻拉住我,低头看我,没有任何表情,缓缓说:“邹雨,勇敢一点,因为那个人比我更爱你。”

我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