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应宏。”
我感到心里堵住一块东西,却只能忍住,忍住,再忍住。
他终于举起手轻轻摇了下,电梯门徐徐合上。
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我与他的那段历史,知我者,同情地认为这是段不切实际的爱;不知我者,鄙夷地认为这真是个攀附权贵的失败实例。
我不禁苦笑下,摇摇头坐进的士。结果如何又能怎样,让它去吧。经过这些天黄召阳的抒发,梦中的邹月渐渐模糊,只知道她还是跳了下去,可已没有那种触目惊心,醒来往往发觉原来是一场梦。
回到所里,会议室喧闹非常,一进去,全所人马正叽里咕噜地争论,主席位上的郑主任狠狠拍几下文件夹,巨大响声才镇住小辈们。
坐在高展旗旁,他立即拉我衣袖,凑我耳边低语:“你千万别出声,枪打出头鸟。老郑那个母老虎今天闹到法庭上了,为小孩和财产打得稀里哗啦的,我看了都失去结婚的勇气,除了同你,其他的宁可单身。”
我狠狠拧他一把,他呲牙咧嘴地呀了声,还叫:“最毒妇人心!”
那边郑主任正在宣读新事务所的规划,不满地点名:“高律师,这是开会,要闹出去!这么有精力,那么决定派你去广州当第一棒,大家赞成吗?”说完环视四周一圈,大家明智地保持沉默。
我强忍住笑,高展旗剐我一眼,敢怒不敢言,坐好后又不以为然地荡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