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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姐,你可真有出息了,竟然学会偷听别人的谈话。”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向欧也妮报帐,葛朗台的怒火更大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原身很怕葛朗台的这副表情,欧也妮却觉得稀松平常——这段时间为了替葛朗台太太争取病人待遇,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也有了应对的经验。

“爸爸,您说什么呢。不过是拿农的牛排煎好了,我才来请您回去用餐。”

葛朗台狐疑的看着她,眼睛慢慢的恢复原状:“只是来请我们回去用餐?”

“是的。”欧也妮一脸平静的说:“我见您与公证人先生在谈事情,就没有打扰,在这里等着你们呢。现在你们谈完了吗,咱们去用餐吧。”

如此平静的语气,没有人能指摘里面包含了别的意思,公证人倒是一直观察着欧也妮,觉得她比葛朗台太太生病之前,看起来有主意多了。

不过要在葛朗台这种高压的父权下照顾好生病的母亲,的确能让人快速成长。公证人上前替父女两个解围:“欧也妮小姐,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是因为葛朗台太太的病情好转了吗?”

欧也妮挽住他伸过来的胳膊,摇了摇头:“不,妈妈还是老样子。”她的语气有些低落,葛朗台看了一眼,带头向堂屋走去。

公证人的步子迈得没有葛朗台大,带着欧也妮慢慢往回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葛朗台太太……”

欧也妮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葛朗台,低声道:“您很关心妈妈的健康,公证人先生。可是你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妈妈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她当然最担心的是你,她唯一的女儿。”公证人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还拍了拍欧也妮挽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的确,”欧也妮还是保持着低低的声音:“妈妈对我未来的担心,超过了对她自己健康的关注。”

第5章

“谁不是呢!”葛朗台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显然他才是偷听的那一个。刚刚的愤怒已经过去,权衡利弊之后,这个一心围着金钱打转的人,打算从现在起要拉拢女儿:

“我跟你妈妈都是一样的,我们担心你胜过一切。不然,我怎么会让拿农随意进出库房,由着她把天下所有的美味端到你面前。”

公证人被这么不要脸的话给惊呆了,听到独生女向她的父亲说:“天下的美味,可是有时美味医治不了受伤的心灵。”然后葛朗台转身大步向着房子走去,等都不等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