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主导自己的生活,让欧也妮有别于其他依附父亲或是丈夫的女子,有一种可以掌控一切的气质。这样的气质让夏尔有一刻的退缩,接着就让他狂喜:
“欧也妮,是我,我是夏尔呀。我已经回来了,按照我们的约定,回巴黎来了。”他不顾现在还在大街上,向欧也妮激动的叫着。
“夏尔堂弟?”欧也妮哪怕是疑问的口气,却比夏尔平静多了:“真的是你吗,我竟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你竟然回巴黎了,我记得你离开索漠的时候,曾经说过会回索漠看我们的。”
夏尔被问住了,所谓的约定,地点确实说的是索漠那个外省小地方。
多年的投机生涯,让夏尔很快想到了说词:“欧也妮,我是听说你来了巴黎,才没有回索漠,而是直接过来找你。”
行吧,只要能骗过你自己就好。欧也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住在哪里,如果是直接来找我的话,你的行李呢?”
对呀,行李呢?当初匆匆决定去索漠避难,夏尔还带了近二百斤的行李,总不能离开法国七年,却一点儿行李都没有。真那样的话,身上这身华丽的衣服又是哪儿来的?
夏尔觉得欧也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完全不给他回答的余地,想了想才决定向欧也妮展示一个他的实力——在他想来,欧也妮已经出任了中央银行的行长,自然更愿意看到一个有经济能力的恋人。
于是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因为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我先在香榭丽舍的酒店住下了。”
欧也妮了然的笑了一下:“既然已经住下了就好。”
这就完了?夏尔完全跟不上欧也妮的节奏,听说自己回到巴黎,还住在酒店里,她不是应该盛情邀请自己住到府邸里吗?这可是贝尔坦街的府邸,全巴黎最好的街区。
住进这么一座府邸,与欧也妮朝夕相对,才能重拾旧情不是吗?现在欧也妮居然只说一句住下就好,夏尔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话了。
欧也妮很是疑惑的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别挡道,有我也不想听。
夏尔很想说自己有很多话想对欧也妮说,可是车夫正一脸不自在的看着他,还有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直接倾诉旧情好象也不太合适,这让他急得七情上面:“欧也妮……”
欧也妮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微笑起来:“堂弟,虽然巴黎经过了革命,成立了新的民选政府,可是必要的礼节还是保持了下来。直呼堂姐的名字,并不是一个很有礼貌的行为。”
什么?夏尔更蒙了,现在自己连称呼她的名字都不行了吗:“可是,我们不光是堂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