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代表着,若院子里出了什么事的话,并不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紧紧封闭住的门锁住了血腥的气味,无法蔓延。
一滴,两滴,并非是血液滴下去的声音,晃眼一看,才知道是歪斜着的烛台的蜡烛油流出来了,因为榻榻米冰凉,很快就凝结为固体。
羂索面前躺着一个女人,女人并非像往常一般熟睡,而是瞪着浑圆的双眼、嘴巴大大张着,像是看见什么骇人的东西,再一看她的胸口也没有了起伏,破了一个大洞,先前还有汩汩不断的血留出来,到现在,血快流干了,也几乎把榻榻米染红。
死了,春子死了。
要是平常小孩看到这些,早就哇哇大哭起来。
可羂索并不,他就像是往常一样跪坐在那里,连对养育自己之人的死亡一点悲伤也没有。
因为他知道,春子就是自己杀死的。
不,准确说是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咒灵杀的。
咒灵像是才从胚胎里孵化出来,那么就是将他的心脏当做温室了——
羂索知道,这叫咒胎,但也不明白为什么咒胎会从自己身体里孵化。
等他还没理清楚,这咒灵就杀了来哄他睡觉的春子。
羂索没有做过指挥命令的事,杀死春子也并非他的本意,可他心里竟然生出一种畅快感。
初生的咒灵虽然丑陋恶心,但好似与自己有着神奇的联系,羂索又觉得顺眼的多。
连血腥味也不觉得有异。
这就是掌握着力量的感觉,没有力量的,或者力量不如自己的,就只能变成手里的蝼蚁,任由摆布……
“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