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寝具内,脑袋有些昏沉,也分不清过了多久。睁开眼看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医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摘下白色的礼帽递给女佣,蹲下身体将药箱放在榻榻米上。
医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转过脸问其他人:“是从河边回来就这样了吗?”
我半睁着眼睛,听到女佣说:“是睡下之后才这样的……”
其实我们从街上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只不过没放在心上,直到睡下之后,半夜里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唤了女佣进来,这才发现我正在发烧。
医师听完女佣的话,说道:“应当是夜里受了凉,开些药下次多注意些便可。”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女佣告诉我昨夜父亲和母亲似乎和医师先生单独谈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明,医师先生才从家中离开。
我有些疑惑:“那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女佣摇了摇头。
因为想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所以我去问了母亲,但母亲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对我说没什么事。
我能察觉到,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或许……又是因为我的病情。
医师开的药很快吃完了,我的身体却没能完全康复,自回来后又开始时不时咳嗽,连带着走动都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