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翁:“水资源出现了问题,城镇的居民们为此变得神经质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当着他们的面下水为好。”

克劳利:“可是那样不就不能调查了吗?”

“这个简单,”拉比说,“等到太阳下山了,他们人再多也看守不住这么大一片湖的,到时候肯定能找到机会。”

他说着,还找了块平整的草地,就地躺了下去。

“反正时间还早,我就先睡一会儿啦——”

“也只能这样了。”书翁和克劳利也找了处浓荫坐了下来。

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才暗搓搓地坐到了拉比这边。

顿了顿,还不动声色地往近挪了挪。

等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拉比枕着胳膊,翘着腿,已然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说起来,他这招一秒入睡简直不要太厉害。

之前在教团的时候,我就撞见过四五次;之后的二人旅行中,更是深刻地领教过好多回。

基本是沾上枕头就着,随时随地都能入睡。

下午的天空蓝得仿佛被水冲洗过,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阻碍地洒下来,化开了一片暖融融的温度。

拉比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两下,不知是被晒得舒服,还是觉得晃眼。

我想了想,试探性地抬手,虚虚地遮在了他的眼睛上方。

可能是下意识地觉得心虚,我在保持着这个动作的同时,还偷偷地、装作很不经意似的往书翁和克劳利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