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瞄倒好,直接就对上了书翁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熊猫眼。
我:“……”
我面不改色地转头收手,极其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压根就没有风也完全没被吹乱的头发。
然后半天都没敢再动弹。
直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彻底消失,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刚才回头时,书翁看我的那个眼神……有些奇怪。
就好像,他认识我一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毫不犹豫地给拍了回去。
他当然认识我。
同是库洛斯小队的编内人员,他要是到现在都还不认识我,那还了得?
我觉得自己真是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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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是真能睡,我蜷在他的旁边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发现没到时间、无所事事地观察他的睡脸观察了一个小时,无意中被克劳利发现为了打消老实人的怀疑又讲故事讲了一个小时,一直耗到红日西垂,他才堪堪醒来。
晚霞自淡而浓,我们所处的整座密林和它环抱着的湖,都被笼罩在了一片柔和而幽暗的红光之中。
“啊——啊,睡得好舒服——”拉比伸了个超大的懒腰,利落地起身,“差不多快到时间了吧?”
我们这边刚好讲到“母子二人原本满怀希望地想去投奔大洋彼岸的孩子他爸却被众人分析男人早已抛妻弃子另结新欢”,老实人沉浸其中,听得直掉眼泪,抹了好几下,才和我们一起走向了早已站在湖边等候的书翁。
“怎么了小克,好好的哭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