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你能稍微蹲下来点吗?”

翁虽然一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塞西大人,您这是……”

“亚连还活着,”我直截了当地问,“对吧?”

翁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就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般,微睁的眼中瞬间漫上了一层阴翳。

这是我天生就会的把戏。

虽然对圣洁适格者和恶魔都很坑地不起作用,但如果面对的是人类,只要他们不瞎,能看到我的眼睛,我就能让他们照着我的所思所想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

——当然,得有个前提,只限那些简单的。

问问题也是同样的原理。

小时候,我就经常用这招来对付那些讨债讨到我和亚连身上的人。

亚连刚开始也是乐见其成的,但自从发现那些被我催眠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不同程度上地出现头疼脑热腰酸背痛之后,他便制止了我。

亚连不喜欢我总是凭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地催眠别人,甚至还约法三章地来禁止我这么做。

我想了想,不做好像也没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当然,只是当着他的面,不做了。

而在那些亚连看不到的地方,无论是火车上陌生的乘务员,还是来自亚洲探索部队的年轻人,又或是尚且年幼的美玲,以及这次一眼就能看出上了年纪的翁,我一次都没有留过手。

不知怎么,我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