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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直到名为米兰达的女人解除了圣洁。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而温暖的床上。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端,有些难闻。我僵直地眨了两下眼,下意识地动了动,立刻便感到右手的手背上传来了轻微的抻拉感。我微微侧头,借着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望见了立于床边的点滴架和吊在上面的输液袋。
药液滴滴答答地注入血管,流经手腕时,带着丝丝的凉意,且不知是不是空腹打针的关系,胃部有些刺痛。
不过这些,尚还都可以忍受。
我把脸侧贴在枕头上,望了一眼那位正扑在妹妹的腿上嚎啕大哭、把被单都洇湿了一大片的科学班室长,和半躺在床上、正有些头痛地安抚着自己哥哥的李娜莉。
魔音贯耳。
虽然魔音贯耳,但却……
很……热闹。
不像我,无论何时醒来,身边都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并不难受。
只有丝丝缕缕的阴暗从心底渗出,和着戾气一拥而上,在我的这个躯壳中横冲直撞,就仿佛……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但我实在是太累了,倦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地涌来,手和脚都像被灌了重铅,眼皮也渐渐地再撑不起来。
于是我便顺从地阖上眼,决定先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