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入冰冷的黑暗之前,我不抱希望地想。
如果下次醒来时,有人在我的床边,专为我而来,我就把它给压回去。
但无论我醒来多少次,床边都始终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然而那股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却被这或长或短的一觉又一觉冲淡,最终,在洒满被褥的亮澄澄的阳光中,氤氲四散,消失不见。
但是——真的消失不见了吗?
我没再去想,只觉得现在好饿。
基于血之圣洁的特殊性、以及寄生型所独有的自我修复,到头来,我反倒成了方舟组中伤势最轻的一个。也成为了继马里之后、第二个获得护士长批准可以离开病房的人。
我连房间都没回,一路直奔食堂。
却没想到,有人比我更快。
我把小山般的食物搬上餐车,刚找到了个没人的小角落,一抬头,就发现有人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塞西?”来人惊讶地眨了眨眼,“你也偷跑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塞西:“如果下次醒来时,有人在我的床边,专为我而来,我就把它给压回去。”
亚连:“想什么呢,现在人都在病房里圈着呢,谁能去看你啊?”
塞西:“……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