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几秒,又好像几分钟,头上终于传来了微松口气的声音。
我差不多也要憋到极限了,听到后,几乎是反射一般地退开几步,同时猛地拽下发带,望向了拉比。从天窗倾泻下来的强光陡然涌入视野,恍惚中,竟好像簇拥着他而来,在他的身后放射着万丈的光芒。
我被晃了下眼,等到惊恐地想起必须要压下眼中的戾气时,才乍然发现,早在见到他的一刻,那困扰了我多日、一直在我体内翻涌不止的戾气,便已经biu地一下……毫无缘由地散掉了。
我冷不丁地有些懵,张了张嘴,只听到自己磕磕巴巴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拉比似乎被我刚才避之不及的动作给弄愣了,此刻回过神来,望着我的神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
“塞西,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嗯……?”
“就是……不,我是说,李娜莉和米兰达在痊愈之后都有去探望过我们,只有塞西……我的意思是,按理说以塞西的性格应该会来啊,”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都快要消散在了空气中,“但你却一直都没来……所以就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我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拉比囫囵着说不明白话的样子。
还有他究竟在说什么?
“啊啊,我到底在说什么——”最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地抓了抓头发,转而换了个话题,“……不说那个了,塞西,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特别好。”我特别自然地给他弯了弯自己几乎看不出来的二头肌。
“那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们这些没痊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