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了下太阳穴,顿了顿,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口一问:“库洛斯·玛利安呢?”

玛萨沉默了好几秒,才在我默念的“别回答别回答别回答”中,回答了我的问题:“不在这里。”

会说出“库洛斯·玛利安”这个名字的,绝对不会是塞西。

她不是在回答……塞西。

所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母体记忆遗传——那个抄袭我名字、且极有可能是我妈妈的人,此刻恐怕就沉睡在我的体内,和我……共用着一个身体。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故事啊……

“他人呢?”我不给自己细想的机会,又问。

“我只是个资助人,”玛萨的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嫌弃,“那种欠了一屁股债的家伙会在哪里,我才不知道。”

“……那把目前知道的情况,先告诉我。”

一个与外界失联了很久的人,醒来后会问这种问题,并不奇怪。但我不了解沉睡在自己体内的这个人,把握不好该用什么表情,便索性靠在了柜子旁边的墙上,将整个人都隐匿在了阴影之中。

却听玛萨冷不丁地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多少?”

她用了“记得”这个词。

“只记得,”我半真半假地揉进去个刚听来不久的名字,“当时刚和塞拉斯分开——对了,他人现在又在哪里?”

我话音未落,玛萨便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