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兀地从这种僵持着的气氛中脱离出来,拄着拐杖走到一旁的酒柜前,从中取出了一瓶红酒,又拿过两只高脚杯,一起放到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起开瓶盖:“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定在原地,过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暴露了。
可是……是怎么暴露的?
虽然表现什么的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我能感觉到,在刚才,玛萨确确实实已经被我唬住了。
问题就出在“塞拉斯”这个人身上。
是“塞西莉亚·法莱”并不认识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在我问出他在哪里这句话的时候,就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破绽?
……不应该,就算这人真的已经死了,也完全可以是因为长久的沉睡,导致记忆缺失才不记得这件事——玛萨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我就是装的?
我还想再继续苟一下,却见玛萨摆了摆手:“不必白费力气,你得到的信息太少,话说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处处都是破绽。”
我:“……”
“……这不就是试试能不能骗到你嘛,”我立马拖了把椅子过去,示弱地趴到桌上,“所以玛萨——你刚才到底把我当成了谁呀?“塞西莉亚·法莱”吗?她现在……这算是寄住在我的体内?和我共用一个身体?你知道这件事,师父也知道,对不对?”
玛萨:“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顿了顿,便将在圣海伦斯遇到的那个醉汉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只略去了那人最后竟然被我给活活吓死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