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碗的时候,林克整个人都在颤抖,为了避免看到那行大不敬的字而控制不住自己把碗给砸了,他只好在上面又扣了个碗,眼不见心不烦。
顿了顿,还有些不大信任地问我:“你就那么画了个兔子脑袋上去,沃克就能放下戒心?”
……看吧,我就说没人认得出来那是拉比。
所以你觉得亚连会不会放下戒心?
就连林克的这次送饭,都是他背着自己最敬爱的长官偷偷进行的,所以就更不可能带着我一起去了。
“塞西莉亚,沃克他……”分开之前,林克忽然转回头,张了张嘴,隔了几秒,从欲言又止转为了坚定,“沃克不会有事的。”
我顿了顿,点点头,却并未收回那缕刚刚藏入他衣摆下面的血丝。
虽然暂时不能做什么,但我需要知道亚连在哪里。
我就这样站在走廊中,望着窗外密密斜织的雨网,心里却在默默地计算着那缕血丝经过的路径。林克极为谨慎,到了后面,为了防止被他发现,我甚至只能让大部分脱离了他的衣服,然后找准位置,悄悄地没入了某处墙根的角落。
却不想过了还不到一分钟,那波被我弃置的血液便忽然被什么人给发现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陡然顺着脊椎爬上,在连头皮都被炸开的同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