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曾在罗德的梦里,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他的过去,但对他们书人一族某些更深层次的情况却依旧知之甚少。不过按照拉比的说法,就是把我带在身边,反而能促使他更专心、也更客观地履行自己作为书人的职责了。
“大概就是那种……”我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故作高深地给亚连举例,“把自己的一整个世界都带在了身边——的感觉吧。”
亚连:“……”
亚连久违地给了我一个和善的微笑:“飘得太明显了哦,塞西。”
“不是,这怎么能说是飘呢,就算不是一整个世界,好歹也是一整个家啊,”我顿了顿,信誓旦旦地给他比划了一下,“……浓缩版的。”
不过别说,跟着一位博闻强识的书人长大,还真和当初被好色神父放养时不一样,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学到了好多有用的东西。
在发觉这一点的同时,我曾很没脑子地、大刺刺地把这个发现跟师父说了,为此直接得到了一击板砖拍头。
我从小就皮实,倒没觉得怎么样,回头拉比却心疼炸了。自那以后,我和师父就再没了说悄悄话的私人空间——拉比简直称得上严防死守,只要发现我稍微有一点嘴欠的迹象,就立马抱起我蹬蹬蹬地迅速和师父拉开距离。
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头顶着巨型蒂姆、满脸都写着一言难尽的师父:“……”
而被拉过来在一边旁听的亚连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