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苏格兰和黑麦事件后,琴酒的疑心越来越重,情绪也逐渐容易狂躁,这个关头他不能被抓到把柄。
“如果有暴露的危险,我同样会不留情面地把你交给组织——甚至当场杀了你。”安室透的声线像是冬日被雪覆盖的钢筋一样,冰冷下面是不容忽视的硬。
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苦恼地抓抓头道:“对不起啦,是我忒不讲究了,没考虑那么多就问了,别放心上。”
然后她发现眼前这个淡金头发的青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盯着她,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安室透有些发怔地看着她。
其实照她那种随和又粗线条的性格,问这句话倒也不一定是特意挑着送礼物的时机问出来的,极有可能是随口问的。
“安室你有什么话想说吗?”荀榕一头雾水,“没有的话我就先走……”
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扣住了她的肩膀,像铁钳似的阻止了她企图转身开门的举动。小隔间里,他们距离极近地面对面站着。
安室透双手握紧了她的肩头。
刚才语气是不是太凶了?她哪里是“主动攀上”关系?分明……果然还是说得太过火了。
想必是还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能宣之于口,她想。
她看着安室透的紫灰色眼睛,等了好久也没等来一句话,对方依旧沉默着,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脸上。
安室透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从漂亮的眉毛到装满了疑惑的眼睛到淡红的嘴唇。
他说得那么绝,不会伤心了吧?再是粗线条也会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