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榕:“……”
这位大哥,您说是不说啊?也不说话,也不让走,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安室透慢慢眨了两下眼睛,伸出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手上轻轻一用力,将她的发圈解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披落下来,长度刚好过肩头。
不是,这位小哥你干啥?恶作剧吗?
荀榕震惊地正要伸手去绑头发,没想到下一秒,他双手从她的脸颊旁边环住她的脑袋,轻轻将她的头发在脑后拢成一束,手指灵活地绕过发圈,三两下又帮她绑好了头发。
哦……原来如此,刚才那缕散下来的头发碍着他的眼睛了——原来安室先生是强迫症啊。
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察出气氛有点点不对劲,她叹气:“安室你上班要迟到喽。”
对打工人来说,最大的刺激莫过于就是上班下班了吧。
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侍者服、还要急着去打工的安室透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心虚地放下了手:“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而后他迅速打开小隔间门,迈着大步走掉了,走进更衣室,刚才捋过她头发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食指和拇指捻了捻,仿佛头发的触感还在手里似的。
等换下侍者服,坐上驾驶室,发动引擎前,安室透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个机关锁,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明是想道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她,看着看着就……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可能需要辞掉一个工作了,总觉得有点忙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