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头发吹吹,就这样睡,明天早上会头痛哦。”五条悟突然想到,十多年前,弥生月好像也是这么哄他的。
白发青年笑了笑,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我又不会生病。”弥生月嘟嘟囔囔地说完,打完个一个哈欠,又想要倒头睡下去。
却被五条悟一手托着住了腰肢,一手拖着后脑勺按到了肩膀上。
“真拿你没办法。”五条悟说,“我帮你吹。”
五条悟给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套上了从衣柜里翻出来的t恤衫,像是给洋娃娃套衣服一样,宽大的t恤衫把人衬得越发消瘦,像只懒懒散散的猫一样,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噜呼噜地打盹。
弥生月任由五条悟捣鼓自己的头发,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子,不让它闭下去。
“你为什么总是说自己不会生病?”五条悟随口问了一句,他注意到弥生月总是把‘我又不会生病’或者类似的话挂在嘴上。
可是人都会生病,最强的他还会蛀牙呢。
橘子味味道的洗发水弥漫在鼻腔里,被褥里都是她的味道。
t恤衫的衣领过于宽松,半挂在弥生月的肩膀上,露出大半个白皙圆润的肩膀。
五条悟看到了她后颈的黑色咒文,托这间松垮的衣服的福,他终于看到了被刻印在她身上的咒文的一小部分。
五条悟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她吹头发。
“我就是不会生病啊。”眼皮沉重地在打架,呼呼的风声萦绕在耳畔,弥生月的下巴搁在五条悟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开口,“我是怪物,怪物当然是不会生病的。”
五条悟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顿,敛起眼睫,遮住眼眸之中的阴郁,“谁说的?”
趴在自己肩头上的人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猫猫,声音闷闷的,耳朵都是耷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