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声音里流着疲倦,刚才下车的时候两眼充血明显也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想必是又困于成山般的案件了吧。
这个城市里的罪犯,为什么这么多呢?
“哥哥。”景光抱着花束,上前一步。“没关系的,我跟教官请假到今天下午,你工作繁忙的话交给我也没事……”
“警校的每一分钟都很珍贵,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学到未来成为警察的专业知识,还有就是你身边的这些朋友。”
诸伏高明侧身看了一眼身后还很青涩的弟弟,略微沙哑的声音里面尽是怀旧的思念。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曾经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的那群仿佛永远也杀不死的家伙们,很轻易的就会离开你。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二人停在父母的墓碑前,景光久久不语。
父母亲的照片被贴在冰冷的石拓上,随着年纪的增长,景光都快要忘记他们的模样了,每次都只能通过哪些定格的照片来回忆。
哥哥从警这么多年,昔日的那些好友很多都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年轻的岁月里。
景光忽然有些恍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愤怒的女人。
她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而这生命当中并不仅仅包括她自己的,还包括她视线之内的任何人、任何事。
从杯护游乐中心里面对那个“雨夜抢劫犯”所说的那些话就能看得出来。
她憎恨一切夺走别人生命的行为。
景光背影修长且笔直,他把手里的花束摆放在父母墓碑的中间,拿起旁边的软毛刷,轻轻扫去石碑上面的灰尘把死者的姓名和逝世时间袒(tan)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