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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看向窗外再再再永无尽头地暗下来的天色,看看表,怪不得。
她从床上爬下来,眼前一黑,扶住床头柜,缓了好一会儿。
“这次赖你。”她对胃说。胃叽叽咕咕。
她抻抻睡的绵软的四肢,裹上一件粗线开衫,下楼招待胃。
用成堆的糖果打发了那群精力充沛的小鬼,她懒散地窝在沙发里,往嘴里塞着剩余的糖果。胃也像个小孩子,黏黏的胃壁欢欣鼓舞地包住一点一点渗开的甜滋滋,边吃边乐呵呵。
才不会管佩妮是什么心情。
她的心情很不明朗,虽然她也极少笑。但不会这么焦灼,心慌。
也许是遭报应了。
佩妮默念今晚要早点儿睡,决定出门散步。
回家时,她冲蹲在自家门口的虎斑猫笑了笑。
因为它蹲在那里看着自己,计划着什么的样子。当然,绝大部分动物在佩妮眼里都像是心里藏着一个能颠覆人类政权的伟大计划。
比如猫头鹰。佩妮坚持给猫头鹰报酬,它就能给任何人送信。自然,她被鲍勃骂了神经病。
但提前交好并无不妥。和平万岁。
将夜,一切淹没在看不清的雾里。
佩妮坐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打字机。想写的东西很多和没有灵感的日子是一样痛苦的,她还不是什么善于选择的人。
她看着日历上加红加粗画了个骷髅头的日期眯眯眼睛。好像还很远欸,今天不写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