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再憋出几个句子的愿望,决定提前睡觉。
就说强迫自己工作是让自己心甘情愿睡觉的最好办法。她可是数一数二的机灵。
机灵的佩妮勉强睡着,没多久就被门口发、情猫儿尖细孱弱的声音吵的脑仁疼。她从狗狗枕头里抬起头,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颠覆政权的计划难道是由点及面,由打到一个佩妮到征服英格兰吗?
她揉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一晚上连续不断的梦让她焦躁,想记起来梦到了什么却毫无线索。
去他的和平——
她爬起来,决定奋起反抗。
抓着小鱼干的佩妮很响的打开门,注意到了真正的噪音制造源。
布裹得一团,长在她暗青色的门毯上。
被抱着自己的凌晨空气勒出个喷嚏,她才神魂聚拢,勉强回归现实。蹲下身,她试探性伸手戳了一下布团,热的。会动还会叫。
绿油油一双大眼睛,夜里不会发光的那种。
又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她看向门口空荡荡阴森森的街道。脑子里疏忽塞满了天人地和动物政变以及这婴儿……谁?
哪个问题都百思不得其解,佩妮僵着两只手捧着襁褓进了屋。
到了温暖环境的孩子安静了下来,灯光下眸子宝石一样。佩妮心口一重,如遭重击。
绿宝石喉咙里开始发出哼唧哼唧的动静,小嘴巴吧嗒吧嗒,佩妮一脸呆滞。
她搓搓自己的手,确定不冰后,蹲在沙发边扒拉了下襁褓。看清楚了。四肢健全,眼神灵动,白白嫩嫩,除了头上有疤,其他完全没毛病。
那疤感觉还新鲜着,闪电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