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振作了精神:“我得上去准备一下我需要的工具,福尔摩斯,你打算同我一起还是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案子?”
“我在想,或许我琢磨案子才是对你最大的帮助。”
“或许是的,至少你告诉我你怀疑他们都是中毒之后,给了我莫大的鼓舞。”阿德莉亚失笑,几步跨上了楼梯。
“等等,你似乎直接把我的推测当成答案了,”歇洛克突然喊住了她,“尽管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我——”
他的话未尽,而她已然心领神会。
“我也相信,”阿德莉亚回过头,打断了他的话,靠在栏杆上,眉目舒展地冲他笑,“那么,我们便各司其职?”
她的影子摇摇落在他眼中,他很难言明那一瞬间内心隐秘的起伏,他发现朋友碧绿的眼睛温柔又明亮,脊背瘦弱又笔直,就像他每天见到的那般。
“理应如此。”他的嘴角亦微微弯了弯。
阿德莉亚回到房间,把帕克教授的笔记本翻了出来,用她一贯的阅读速度翻了一遍,再次对应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和当代的医疗水平,心里有了数之后,把之前帕克教授给她的工具包翻了出来。
这个包连歇洛克都不知道她带上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跑出来一丝笑意,但她浑然未觉。
带上包,带上笔记本,阿德莉亚出门的时候歇洛克没在客厅,阿德莉亚想了想,同女仆交代,希望他能在布兰达醒来之前带来答案,不然他的一身本领就没有了发挥的机会。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冒进了,毕竟她也不能确定她能不能起到作用,但话已出口,她也没有收回,便直接去往特里丹尼克瓦萨了。
晚餐时分,赫德森先生的那位朋友却一直没有下楼,茱迪女仆难免有些迟疑是否需要送上晚餐,加上她确实也记挂着赫德森先生托她传话,等到七点半都没听见传唤的茱迪没忍住敲了敲福尔摩斯先生的房间门。
“请进。”
低沉的声音从门中传来,这可真是个怪人,茱迪内心有些犯嘀咕,她单手托着晚餐,另一手打开了门,甫一开门,险些被呛到咳出来。
但她保持住了女仆的自我修养,强忍着咽喉的痒意:“您的晚餐,我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