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瑟拉看了她一眼,到底没有拆穿她。
华生走后,奥瑟拉敲了敲阿德莉亚的桌子。
“我现在能问问你在想什么了吗?”
阿德莉亚并不太愿意倾诉这一切,尽管奥瑟拉算是半个知情人士,奥瑟拉曾经是政府某官员的私人医生,也是麦考夫的私交,他大概知道莫里亚蒂的事情,也大概了解阿德莉亚的来历。
“没什么特别的。”
对于阿德莉亚而言,奥瑟拉既像老师,又像朋友,但她没有将感情之事向他人倾诉的习惯。
“那你会回去吗?我是说,贝克街。”奥瑟拉一针见血地提问。
“奥瑟拉医生,您是医生,可不是侦探。”阿德莉亚苦笑道。
“啊,可能年纪大了,喜欢八卦,”奥瑟拉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又戴上,“我还记得当时你在诊室里,看到那篇血字的研究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子呢。”
阿德莉亚默然片刻:“我只是高兴。”
然后她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又有一些怅然罢了。”
奥瑟拉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插手你的私事,但是呢,作为你的朋友,我得多说几句,瑞亚,你其实平常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很勇敢,不是吗?”
阿德莉亚张口欲辩,却又没了声音。
她的勇敢许多都来自他的肯定,可她偏偏不敢见他。既怕他变了,又怕他没变。
歇洛克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到达的肯特郡,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戴了一顶鸭舌帽,这令他在人群中也并不突出。他曾经也因为案件来过此处,对这里不算陌生。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酒馆,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进去——他太擅长从酒鬼嘴里套话了,只要伪装自己也是一名酒鬼。
看到吧台那瓶龙舌兰之时,他的思绪短暂地飘忽了一下——他讨厌酒鬼,除了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