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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新闻——”我猛地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

“我说, 我要结婚了,可能赶在你前面,我定在五月一日。”他将报纸往下移了移,露出他的眼睛,而笑意从中流露出来。

“我的朋友, 恭喜你!和谁?我从来没见过你有哪个暧昧对象?”实话讲,我都快从桌上跳起来了。

“倒也不必如此惊讶,实际上你还算得上相当敏感哩, ”歇洛克干脆将报纸放到一旁,“还记得阿德莉亚·赫德森吗?”

“房东太太的侄女?”我立刻回答。

“上次她背着房东太太委托我处理那个好赌的表弟之事,我恐怕你还记得,”他微微地笑着, “我记得当时我还夸赞她勇敢。”

“是的, 这对你可不多见,”我可真是一下就清醒了,可突然瞥到台历,“这不是愚人节玩笑吧?”

“你问了和她一样的话, ”福尔摩斯有些无奈, “为什么你们会相信我愿意过愚人节?这只是不巧罢了。”

“毕竟你看上去也不是要结婚的人。”我回答。

“是、是的, 特别是在你发表波希米亚丑闻一案之后, 更加断绝了我和感情一词的关联,”他笑着点上了雪茄,分了我一支,“我想我得珍惜最后一个月的单身时光,她已经提前开始管束我的尼古丁了。”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是乐不可支。要知道,我的这位朋友甚至沉迷过比尼古丁更恶劣的精神刺激之中,他总是如此,没有工作的时候常作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但也因此,我对赫德森小姐更加好奇,我承认她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女子,眉宇间总带着一些清冷的忧愁,但这可不能吸引我的朋友,一个冷酷无情的推理机器。

不过这么回忆起来,当时赫德森小姐上门委托之时,福尔摩斯待她确实特殊,他不但殷勤地帮忙把帽子挂好,还将被雨淋湿的女士引到壁炉旁,为她倒了热水、又将手套烘干呢。

“可是赫德森小姐上门的次数又不多,你们是如何——呃,相处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事实上,我认识她比认识你还早些,”他像是难得有了讲述的兴致,“仔细想想,我确实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包括你,暴露她的身份,她表面上是一名公司的打字员,其实她是一名医生——我是通过斯蒂尔顿医生认识他,也就是她的男性身份的。你恐怕难以想象当斯蒂尔顿引荐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滑稽模样。”

“等等,福尔摩斯,这信息量也太大了,”我都惊得一愣一愣的,“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常常提到的赫斯顿医生?”

“我说,你还是满灵敏的。”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