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没反应过来?当时《血字的研究》一案,他举着那个毒药,还说要给赫斯顿医生看看;还有一次,是《皮肤变白的军人》一案,他将那个军人也引荐给了那个医生。即便我没有亲眼见到,但我也确信这位赫斯顿医生恐怕在专业上十分精通,对毒理学、法医学也颇有涉猎,这才投了我这位脾气古怪的侦探朋友的胃口。
当时我还想过,平日里不管是探员还是什么委托人,福尔摩斯从未避讳过我,唯独这位赫斯顿医生,频频出现在聊天之中,我却从未见过呢!
谁又能想到,这位在医院里同样以古怪脾气闻名的外科医生竟是个女人呢?
等等,医院里?
不得不说,我的脑袋瓜在推理上不如我的朋友灵光,但是偶尔八卦起来,就如我朋友所说,还是满灵敏的。
“那么你有的时候去化验室、解剖室——”
“唔,有的时候,确实是和她在一起,”说到此处,侦探也有些赧然,“一开始确实只是为了钻研,但是……”
他顿了顿:“我很难说是哪一时刻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感,不过,她不打算结婚,我也不打算结婚,本来一切都刚好。”
“那么我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呢?”我忍不住追根究底。
“啊,委托人来了,”他却狡猾地转移了话题,“看,华生,毫无疑问,一名海军中士,退役恐怕不满一年——”
“福尔摩斯,我现在可一点听你精妙绝伦的推理的心情都没有。”
“啊,那真遗憾。”他却若无其事道。
即便案子十分有趣,在破案过程中,福尔摩斯也发挥了他一贯的能力,但我还是忍不住见缝插针问问他的八卦,直把我的朋友弄得烦不胜烦。好在我的好奇心终于在案件结束之后得到了解决,为了商议婚礼,赫德森小姐还有赫德森太太在221b等待呢。
赫德森小姐显然是一名可爱的女士,和我对她印象里的忧愁相比,此刻她好像活力了许多。她面对福尔摩斯的时候还有些许的不自在,或许是因为她的家长就在旁边。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你可真行,”赫德森太太有些恼火,“大晚上,十一点跑到一个独、居、淑、女的家里求婚,然后一大早又跑去破案!你可真行,先生!”
她从来就敢和福尔摩斯对着干,我忍不住偷着乐,毕竟能制住这个肆意的侦探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