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适应得很快。”没有造成吃惊的效果, 歇洛克稍稍有点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们本身就有着契合的气场。
“那什么时候回伦敦?”华生简直都懒得问,紧接着问, “我怕再不回去,我的邻居就要彻底接管诊所了。”
“我今天清早给麦考夫拍了电报,啊——我是不是还没介绍过,麦考夫是我的哥哥, ”歇洛克不急不缓地打了个补丁, “大概等两三天吧,待订婚的新闻小范围散播,我就可以功成身退。”
他的嘴角微微弯了弯,想到昨天他的姑娘在他怀中严词拒绝提前将信给他——那本来就是写给他看的。
“所以你接受了她可能要订婚的事情?”华生一时不知道该八卦一番自己的朋友怎么还有个哥哥, 还是抓住另一个重点。
“啊, 确实心里有些膈应, ”侦探在此刻十分率直, “不过她已经许诺我够多的了,我不能再得寸进尺。”
他停了停:“我的朋友,你有意向一会儿陪我去一趟格兰其庄园吗?”
华生看了一眼表:“我想没有哪个爵士欢迎大早上八点到来的客人,我情愿去奥瑟拉诊所学术交流。”
“华生医生,我感觉你颇有些怨气。”歇洛克明知故问。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是的,”华生没好气地肯定,“如果你记得的话,我也才新婚不久,而我现在已经离家快两周了。”
“啊,我从未如同此刻般理解你的心情,”侦探耸了耸肩,“我承诺,最多三天我们可以一起回到伦敦,追踪案子的后半段,这三天正好够你和奥瑟拉医生好好交流。”
“是吗,可是我恐怕更期待赫斯顿医生的临床经验。”他故意挑拨。
“那很遗憾,朋友,这三天她属于我。”侦探微笑着回答,表情带着得逞的欢悦。
闲谈归闲谈,到了九点,华生还是同意了朋友拜访格兰其庄园的请求。
这次与上次不同,他的心情颇为放松,甚至能欣赏其格兰其庄园的景色了。别墅不高,但面积特别大,正面看去极富意大利风情,两旁的榆树带着新春的绿意,老树也该在这个季节发出新芽,空气中充满了泥土润泽的气息,一切都很美妙。
这次他们仍旧顺利地见到了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