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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肯斯托爵士在歇洛克面前显然比单独见华生那回显得没那么高傲。

“我受家兄所托,特来拜访,”歇洛克真正践行起礼仪来,可从来不出差错,“希望庄园的事务一切顺利。”

“一切尚好,”布拉肯斯托主动伸出右手,“令兄最近似乎是越发忙碌?我从朋友那听见了他升迁的消息。”

歇洛克心道,我都没问过他的职级变更呢。

“不过承蒙首相看重,”他替他的哥哥谦逊道,“他得以发挥一些小聪明。”

布拉肯斯托笑了起来:“你同令兄不完全相同,但我又能看出你们出自一脉的痕迹。”

他的笑容带上了长辈般的包容:“我知晓赫德森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她独居此处吃了不少苦头,莱伯恩对她的关怀稍稍过了界,我提前道歉。”

提到这个话题,华生小心地侧目看了一眼朋友,但歇洛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爵士您为她的事业提供了那么多资金,平日照料些也没什么大碍,”他将这种照料定义为投资之后的关怀,“还需感谢您给安妮提供的帮助,这些对她来说很重要。”

“是的,赫德森小姐在医学上颇有才能,”布拉肯斯托显然听出了他的画外之音,“我本意为赠与,但她带来的收益比我想象中大,而她本人如此不贪图钱财、只精进治病救人的技术。”

说到此处,爵士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您恐怕不知道,我这满屋子的女仆心都飞到了她的诊所,希望像乔安娜那样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歇洛克微笑的弧度比之前扩大了一分,他怎么能不为她而骄傲呢。

“是的,安妮一贯如此——”他停了停,“如此迷人。”

爵士看了看这位年轻的侦探:“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故事,这么一看,你们倒确实般配。”

他生出了些感慨:“你很幸运,拥有热爱的事业,美好的未婚妻,还有一名忠诚的朋友。”

歇洛克并不否认或谦逊,恭维了一两句他的事业,这令爵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