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朝着他们冲来,华生的心脏都要吓得跳出去了,但歇洛克显得很是从容地逗引了一番,掏了个肉干喂它。
“感谢先令,”他低声说,“我太能应对这些中型犬了。”
这只恶犬在歇洛克手中就好像是乖巧的宠物,黑夜中尾巴都快摇出了残影。华生不比歇洛克能在黑暗中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他被留在一个长廊的入口处帮忙望风,一旦有人来,就立刻拴上,从花房那边的窗户离开。
歇洛克甚至花了一秒钟感叹自己没弄用上自己开保险柜的功夫,如此轻易地找到地方让他的心中兴奋又不安,直到保险箱“咔哒”一声彻底打开,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掏出他的遮光提灯,约略看了一眼,很轻易确定了阿德莉亚的字迹。将那几份额外揣在怀中,抓起一个布兜子将所有信件打包,迅速而轻巧地关上了柜门。
华生清楚,那是许多贵族绅士小姐们性命相关的索命符。
一切简直顺利地不可思议。两个人从花房之中逃脱。他们没敢让比利在这里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在黑暗之中沿着荒野离开。
走了许久许久,歇洛克突然道:“贝克街的炉火恐怕得烧整整一夜,才能将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他们终于走到灯火稍微明亮之处,才摘了面罩喊了马车。
“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华生长长地出了口气。
“罪恶的行为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虽然地上所有的泥土把它们遮掩,”歇洛克轻声道,“我们有钥匙,所以没有撬锁的痕迹,在米尔沃顿本人回来之前,我想我们是安全的。不过他回来也于事无补了。”
“但是米尔沃顿是不是会继续从事这一事业?”华生问道。
“只要放出去他失却了这些信的消息,你猜猜有多少恨到眼睛通红的人会来报复他?”歇洛克道。
两人回到贝克街,歇洛克点燃炉火,和华生一同一封一封信地烧毁。
可真热,歇洛克想,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想读一读他错失的那封信。
次日早,十点半。